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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堅固囚籠,用以關押窮兇極惡的犯人以及對宇宙有重大威脅的不確定因素。監獄裏一千九百九十七萬多維空間相互交錯,只能從外部進入,不能從內部突pò 。沒有指令就擅闖監獄者也會迷失在一千九百九十七萬次方的空間岔口裏。

它像一枚多元立方體懸在空間裏,暗銀色的外殼冷冷的反射著距離它不遠的光之國的光輝。

據此監獄一光年處,宇宙警備隊的十名隊員正一絲不茍的監視著監獄的情況。

原本宇宙監獄只有兩名宇宙警備隊光之國屬區的隊員來看守,其他警力就由遵照星際刑法來巡邏看守的其他行星的戰士補充,不過非常時期,宇宙警備隊不敢掉以輕心,不但增加了巡查警力,元老院也時不時派人來查探一番。

在宇宙監獄裏隨著宿主一起偃旗息鼓的外神——哈斯塔,舊日支配者之一,掌控風元素,三萬年前與克蘇魯“狼狽為奸”。

光之國的外史如此記載,然而哈斯塔與克蘇魯並無直接的勾結罪證,只是在最後,克蘇魯被卷入時空漩渦的時候,鮮少露面的哈斯塔忽然發了狂,一舉突pò M78星雲九區一百二十四道防線,跟著她一道墜入漩渦之中。

就因為此舉,他也被冠上了原罪之名。

“好想見你……好想見……”

宇宙監獄之中,煉巖層的火海。

一道熾熱得幾乎要融化掉的目光穿過玻璃般的多維空間隔層,穿過監獄,穿過三千萬光年的距離,穿過時空——

與另一道遙望星空的目光連接在一起。

倚在門口的江魚心中驟的一暖,探手撫摸著平坦的肚皮。

那個她記不得樣貌的人,給她留下了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像是來自遙遠星河的請求。

身邊的盤子裏放著壽司,江魚捏起來一個放在嘴裏。

嗯,不論多久,我都會等著你。

那個叫飛鳥的男人神色頗為憂慮的走了,臨行前叫自己好好保重身體,他會再回來的;而江霞鬧別扭,在宋大嬸家裏不肯回來。

江魚嘆口氣。

自己的執意確實讓人難以理解,只能以後慢慢的說服她了。

“嗚嗚……姐姐怎麽可以留下那個孩子呢……”江霞十分委屈,說是在宋大嬸家裏,她卻也不敢把這麽大的事告訴 人家,只能上山亂跑。

無媒茍合是要遭天譴的,即使姐姐深受村民愛戴,也難保她不會被處置。即使躲過了處置,名聲敗壞的她們姐妹也無法再村裏立足了。陸直還會娶她嗎?

而且,如果姐姐有了孩子,那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寵愛自己嗎?

不……不會了吧,畢竟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而她江霞不過是一個堂妹。

江霞暗暗握緊了拳頭。

要是趁著現在,姐姐把那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給打掉了,神不知,鬼不覺,村大夫又是個好人,一定會幫忙瞞著的……

沒錯,只要那個孩子不在就好了,一切都能像以前一樣。

打定主意,江霞朝著村大夫家裏跑去。

“啊?”

聽了江霞的話,村大夫避開暴脾氣的老婆,跟江霞一道來了屋外,院子裏晾曬著摘回來的藥草,好些都是江魚幫忙辨認的。

村大夫摸摸下巴上半百的山羊胡子:“真的是打胎藥?今早上你姐姐不還說要留著孩子嗎?”

“盧大夫,您又不是不知道 ,姐姐一向心善,開始時她也舍不得,但是好好想想,這不就打發我來拿藥了嗎?”

江魚說的煞有介事,袖子下的手卻緊張的有些發抖。

盧大夫嘆了口氣:“你姐姐總歸也是個沒福氣的孩子,要是江家哥兒姐兒還在的話,哪裏會讓孩子吃這種苦,受這種委屈。”

看著江霞低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盧大夫一拂衣袖:“好吧,我給她抓藥。”

111 打胎X欺騙

【盧大夫嘆了口氣:“你姐姐總歸也是個沒福氣的孩子,要是江家哥兒姐兒還在的話,哪裏會讓孩子吃這種苦,受這種委屈。”

看著江霞低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盧大夫一拂衣袖:“好吧,我給她抓藥。”】

江霞為姐姐煎藥熬藥不是一回兩回了,就這一回手抖得厲害。

她左手抓著右手腕,哆哆嗦嗦的把藥草倒進沸水裏,慌慌張張的攪和兩下蓋上蓋子,做賊心虛的左顧右盼。

姐姐,你……你不要怪我,我是為你好。

初冬的白天特別短,剛煮好的漆黑藥汁在昏暗的油燈下冒著騰騰熱氣,江霞放下砂鍋,深吸兩口氣,端起藥碗往姐姐房裏走。

她的腳步不似以往的輕快,還沒進門江魚就聽出來了。

“你回來啦。”她坐在炕上率先開口,一臉微笑,手裏拿著給江霞納的鞋底。

江霞“嗯”了一聲,一步步挨過去,把藥碗放在炕上的小矮幾,幾乎不敢看江魚的眼睛:“這、這個,姐姐你喝了吧……”

“這是什麽?”江魚放下鞋底,把江霞拉過來,溫暖的裹著江霞冰涼的手,“看你手冰的。”

江霞反射性的抽出來,訥訥道:“別冰著姐姐了,你現在有了孩子……”

因為太過緊張,她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淡淡的鐵銹味充斥了口腔,她被這血味一沖,心裏倒是平靜了很多。

她擡頭看著江魚:“這個是安胎藥。”

江魚很是意外 ,卻也很高興:“這麽說,你同意了?”

“嗯,我該理解姐姐的。”江霞說著,把藥碗往前推了推,“我去盧大夫家請了安胎藥,這事兒可得瞞著盧大娘啊,她知道 就等同於村人都知道 了。”

江魚苦笑:“村人對我們這麽好,我本無意欺瞞他們……”

“姐姐,”江霞倚著江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未婚先孕這件事傳出去,村子還容得下我們嗎?我不想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啊……”

“姐姐讓你受委屈了。”江魚端起藥碗,江霞心裏“咯噔”一聲,緊張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藥碗到江魚嘴邊只有短短幾秒,江霞卻覺得無比漫長。她定定的看著江魚微皺著眉頭,淡紅的嘴唇湊近那碗可以結束一切煩惱來源的藥——

喝下去了!

江霞咕嘟咽了一下口水,緊緊抓著江魚的衣襟都沒有察覺。

江魚喝完,擦了嘴巴看著江霞,臉上泛起一層紅暈:“謝謝你,江霞。”

謝謝你願意理解我,謝謝你肯站在我這邊。

江霞接過江魚的空碗就彈起來:“那我去洗藥鍋了,姐姐你先忙。”

“被窩已經暖好,早點洗洗上床。”

“好。”

掀開簾子走出去,冷風吹過她的臉,額頭上一陣冰涼。

她竟然已經嚇出了一頭汗。

看著手裏的空碗,江霞回頭看著窗子上映出的人影——

不要怨我。

喝下打胎藥後,很快就會出現癥狀的吧……江霞忐忑的等待著,暖暖的被窩也烘不熱她冰涼的手腳,只靜靜的貓著聽隔壁房裏的動靜。

然而直到半夜,什麽動靜都沒有。

江霞心慌了。

該不會姐姐身嬌體弱的,不敵藥勁疼昏過去了吧?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發現 姐姐房裏還亮著燈。

“?”

她把簾子掀開一條縫往裏看,姐姐正在燈下縫東西,看她手下東西的大小:難道是在做小孩兒衣服?

江霞有點委屈。

多餘的——要麽是她,要麽就是那個不該出世的孩子。

感受到從屋外吹來的涼風,江魚擡頭看了過去,正好與猝不及防的江霞對上。江霞一時驚訝,就楞在那裏,江魚笑著招招手:“怎麽在門外呢,快進來。”

“……”

江霞只好走進去。

“快上來,看你。”江魚啞然失笑,拿了手帕給江霞擦掉不知何時流出來的鼻水。

江霞訕訕笑著,上床坐在小矮幾對面,看江魚放在筐裏的東西問道:“姐姐,這是什麽?”

“戴手上的東西,就叫它套手好了。”江魚拿起來比劃了一下,“似乎縫的有點大了,來,把你的手伸出來。”

江霞一楞:“是給我的嗎?”

“嗯。你的手不是一直冰嗎?套手裏我給縫了兔毛裏子,你戴上這個就不冷了……”

“那個藥……”江霞發急的打斷了她的話,“那個藥你喝了,覺得怎麽樣?”

“胃裏暖暖的。”

“……”

也就是說,那藥並沒有起作用?

江霞不知道 是失望還是慶幸,她看著那雙套手,伸手摸向江魚的肚子。江魚雖然有些疑惑她今天好像不太對勁,不過也任她摸。

隔著一層棉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江霞松了一口氣,索性環手抱住江魚的腰。江魚笑著摸摸她的頭,繼續 縫未完工的套手。

“飛鳥,這份戰機使用報gào 快點填了……飛鳥?”

喜比隊長拿著報gào 在飛鳥眼前揮了揮,那家夥還是神游天外。於是——

“笨蛋!”

“是、是!”飛鳥嚇得跳起來,看著面前怒發沖冠的隊長。

“你這家夥是怎麽搞的,這幾天老是走神,再這樣下去,新型戰機的性能測試可就不能交給你了。”喜比隊長把厚厚的報gào 交在他手上,語重心長道,“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明白。”

喜比隊長走後,飛鳥耷拉著腦袋,翻開報gào 第一頁就開始走神。

阿良坐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礙於狩矢他們幾個隊員也在愁眉苦臉的寫報gào ,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話來。

一個小紙團落在飛鳥頭上。

“嗯?”

飛鳥拿著紙團,擡頭看了看,阿良正看著他,示意他展開。

問題1:江魚怎麽了?

答曰:一言難盡。

問題2:長話短說!

答曰:哈斯塔做的好事!

問題3:!

答曰:嗯。

問題4:那你長話慢慢說吧。

答曰:==

紙團一飛,砸偏了,飛鳥俯身去拾,卻被一聲怒喝嚇破了膽。

“笨蛋!”

飛鳥趕快站起來:糟了,看隊長神色不虞,剛才出去挨罵了吧,一定是挨罵了。

阿良趕快低頭寫報gào ,其他幾個隊員也縮頭做鴕鳥,奮筆疾書的間隙向飛鳥投以憐憫的目光。

隊長挨了上面的罵,找人出氣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回回都讓飛鳥遇上,真是太可憐了。

哪知,飛鳥第一句話就讓喜比怔住了。

“隊長我要請個假,哈斯塔實在太混蛋了。”

隊員們均是一怔,然後紛紛站起來。

112 怨氣X暴戾

【哪知,飛鳥第一句話就讓喜比怔住了。

“隊長我要請個假,哈斯塔實在太混蛋了。”

隊員們均是一怔,然後紛紛站起來。】

得知江魚懷有身孕,眾人皆是虎軀一震。

麻衣捂著嘴,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哈斯塔……他竟然……”

“那個爛人吃了就跑。現在江魚跟她妹妹在一起,記憶全失,連我都不記得了。那沒爹沒娘的兩個女孩子,真的太可憐了……”飛鳥憤憤道,“隊長,請你準我假去找哈斯塔,他必須對她負責!”

喜比隊長陷入沈思。

光之國堡壘離開後,依靠他們留下的技術,地球的防空力量發展突飛猛進,TPC雖是地球和平聯合組織,但也要有力量才能守護和平。測試新機體性能的任務大多落在了精英中的精英——超級勝利隊身上,隊員平均每天有十個小時都在戰機或是測試艙裏。

對於如此快的發展速度,他感到憂心,被罵也是因為爭取隊員們的作息時間。現在飛鳥又要告假。一牽涉到江魚,隊員們都蠢蠢欲動起來,看樣子只批飛鳥一人的假還不行……

真是多事之秋啊,他愁得都要掉頭發了。

幸田坐進駕駛艙,如釋重負的旋開啟動裝置:“先斬後奏,這招可真狠哪!”

狩矢握拳:“隊長威武!我就知道 隊長不會放任小魚兒不管的!”

麻衣笑嘻嘻的坐在後備駕駛艙:“嘻嘻,光之國的官方聲明也不能全信啊,不過我信賽文先生!”

被擠到角落的中島不屑:“花癡!”

麻衣瞪他:“嗯?”

最傳統的中島無奈道:“大家一股腦的都去救江魚了,把隊長一個人晾在指揮室,要是出什麽事了,不都得隊長擔著嗎?”

飛鳥把報gào 固定在駕駛艙頂棚,然後坐回去合上駕駛艙,嫻熟的啟動引擎:“所以,我們必須做出什麽來,才對得起隊長的一番苦心!”

阿良戴上墨鏡:“飛鳥,你為什麽把報gào 放在飛機頂上?”

飛鳥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奸猾的笑,聲音隨著戰機的遠去一路飆高:“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阿爾法號帶著漫天飛舞的報gào 從基地飛走,眾人怒道:“這個笨蛋!”

在指揮室裏眼睜睜的看著報gào 滿天飛的喜比隊長瞠目結舌。

“嘟嘟——嘟嘟——緊急召令,緊急召令,喜比剛助隊長,聽到召令請到司令部一趟;喜比剛助隊長,聽到召令請到司令部一趟……”

“飛鳥……這個——笨蛋——!”

似是知道 此行目的,飛鳥成功的變身成戴拿,引導著阿爾法號等三架戰機,一同飛往兩千年前的大象王朝。

漆黑的圖騰蜿蜒纏繞,層層疊疊,無法掙脫。

哈斯塔睜開眼,一陣熱浪逼得他微微瞇起眼。

已經多久了?

從他離開到現在……小魚兒……

“嗚!”

只要一想起那溫柔的音容笑貌,他的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圖騰散發著詭異的黑光,把他的皮膚一次次灼傷。

“克蘇魯……”

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

“嗯,是有的……會間歇性的出現擺脫控制 的情況。”

尤莉安翻著記錄,對一旁的賽文說道。

雖說監視被關在監獄裏的哈斯塔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不過好在奧特之王——她的皮特爺爺很好說話,而且皮特爺爺把調令給她的時候也說了。

“哈斯塔啊,那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知道 他在裏面受苦我也很難過。所以,尤莉安,我把監視權調給你一部分,請務必找到救他的方法。”

賽文微笑:“還真是被拜托了了不起的任務呢,尤莉安。”

尤莉安一臉挫敗:“可是……我真的找不到擺脫外神詛咒的方法。詛咒延續了三萬年,擁有覆生能力的瑪麗大人對此都無能為力,我怎麽可能……”

“瑪麗大人有她擅長的事情,尤莉安也有你擅長的事情。”賽文說著,眼睛定定的看著記錄上的圖騰黑光,“要至他於死地的人太多了。”

尤莉安把哈斯塔清醒的時間段做成直觀的圖表,她向來不對兩族之爭發表意見,有了塔克拉公主的前車之鑒,瑪麗王妃也盡量讓她避開政治,不過她卻讚同賽文的這句話:“確實,這一次紅族勢在必行呢。”

三元老被剝奪權力,變相軟禁,朝堂一夕之間面目全非,凱恩大人和賽文說是代理國王與繼承人,其實這是他們保護王位的一種手段。

堅持兩族共制的他們比起另外一群心思叵測的紅族貴族要可靠的多。

尤莉安嘆口氣。

她身為紅族唯一一個身份僅次於純血的高貴皇女,怎麽可能逃脫得了政治呢?前段時間就有紅族貴族向凱恩國王提出聯姻,銀族也不甘示弱。

凱恩國王是尊重尤莉安意願的,而且她是安德烈之上的前任國王留下來的獨生女兒,他並不能替她決定什麽事情。然後凱恩國王用這句“無法決定”推拒了很多求婚者,但又能支撐多久呢?

賽文看著她做出來的圖表,漂亮的金眸微微瞇起。最近一個月內,哈斯塔擁有自己意識的次數越來越少,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再這麽下去,不知道 何時就會被舊日支配者的意識完全控制 。

救他的時間刻不容緩!

可偏偏他無法走出這座王宮,凱恩國王雖然當政,卻也被紅族掌握的元老院牢牢控制 著,尤莉安被求婚者纏得分身乏術。奧特之王皮特大人是維護星際平衡的,在四奧只剩下他自己的情況下,萬不能冒著危險與舊日支配者硬碰硬。

戴拿!

賽文眼前一亮。

怎麽就沒想到這個人呢!

只是——現在的戴拿已經不是三萬年前把特工部耍的團團轉還能仰天長嘯的紅族純血。而且他已經查明,為了在AK99星雲為了阻止暴走的塔克拉,他的力量損耗至今都沒有恢覆。

況且,他現在過著平凡地球人的生活,本無需再與光之國有任何交集,但是現在……

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尤莉安,布下生物電幹擾防護。”

尤莉安一怔,隨即明白了:“嘻嘻,三千萬光年這麽長距離的防護,我還是第一回做呢!”

賽文微笑:“這麽長跨度的念力傳輸,我也是第一次呢,那麽,加油吧。”

113 聯結X意外

【“尤莉安,布下生物電幹擾防護。”

尤莉安一怔,隨即明白了:“嘻嘻,三千萬光年這麽長距離的防護,我還是第一回做呢!”

賽文微笑:“這麽長跨度的念力傳輸,我也是第一次,那麽,加油吧!”】

戴拿領著三架戰機來到大象朝代翻山越嶺,找到江魚的村莊後,他恢覆了人間體。

飛鳥把飛機停在之前與青鬼戰鬥時被破壞的山上,青鬼祭廟已經在山腳下重新修好了。

阿良下了飛機很是驚愕:“沒想到,竟然真的……”

麻衣嘖嘖驚嘆:“小魚兒真的在大象呢,飛鳥,快點帶路,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見見她了!”

幸田副隊長一心探望江魚和解決問題,對大象並不十分感興趣。他把江魚當做妹妹,如今受了哈斯塔的欺負,自然是無論如何也要討回公道的了。

狩矢的表情則頗為痛苦掙紮。

因為時間倉促並沒有買補品特產禮物之類,沒有什麽能充當心意的東西送給她,狩矢覺得很有罪惡感。

“小魚兒就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裏,大家跟我來。”

飛鳥熟門熟路的領著大家在山間穿行,上回被追過一次倒是把路給認了。因為他帶給大家的消息實在太過刺激,再加上環境新鮮,隊員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趕路。

“姐姐!那個人又來了。”江霞戴著新縫制的套手,走進廚房裏尋到江魚,看到姐姐蓋好雲片糕的蒸籠回頭,奇怪的看著她,江霞頓了頓繼續 說道,“他還帶了其他幾個年輕人,男女都有,穿著一樣的奇怪衣服。”

“又來了?”江魚把沾了面粉的手在圍裙上擦一擦。

她已經跟那人說的很清楚了吧?叫他不要再來了,為什麽……

“嗨~小魚兒!”

院外已經進來了這群不請自來的人,江魚心裏一個趔趄。

好吧,來的都是客。

眾人在見到衣著像極了古人的江魚之後,不約而同的往下看向她的肚子。

江魚被那火辣辣的目光註視著,禁不住後退一步護著肚子,看向為首的那個家夥:“飛鳥?”

飛鳥咧嘴笑了,不管怎樣,小魚兒現在是知道 他名字的,好自豪!

他正想重新介shào 了眾人給小魚兒認識。通過這個過程,大家可以更為深刻的體會到,江魚已經把他們給忘得一幹二凈了。

但好死不死的,中島隊員提起了哈斯塔,他還惦記著堡壘做喜帖的事情,開口就是:“大家都這麽熟了,江魚小姐,我想問一下哈斯塔在哪兒。”

江魚把他們請進屋子的動作頓住,楞在原地。江霞也是聽過這個名字的,見狀趕緊上前,把江魚護在身後:“餵!為什麽一直問姐姐這個人的事情?姐姐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啊!”

對江魚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溫婉賢淑上的中島有些不能立kè 轉換為嗆口的江霞小辣椒,頓時被問的有些尷尬,不過老實人就是老實人,開口就是心裏話:“可、可是……江魚小姐的孩子不是哈斯塔的嗎?”

江霞怒目圓睜,忽悠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姐姐沒有孩子,你胡說。”

連江魚也吃了一驚,不解的看著江霞想要說些什麽,江霞背手過去輕輕捏捏她的手,然後上前一步擋著隊員們不讓進門:“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是既然姐姐不認識你們,還是不要再來打擾她了,特別是你,那個黃頭發的。”

纖細的手指指著飛鳥,飛鳥疑惑的指著自己。

“沒錯,上回來的也是你,姐姐心善,不好讓村民把你趕走才說認識你的,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快走,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說著,她就氣勢洶洶的上前想要把他們轟出院子。

然而,隊員們沒有一個人走。

“江霞,別這樣。”江魚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人家怎樣也算是遠道而來,不歡迎也就算了,這麽往外趕實在是有失禮儀。

她拉住江霞戴著套手的小手,一面輕撫她軟軟的頭發,一面躬身誠懇道:“抱歉,我妹妹比較沖動,但她是個好姑娘,還請諸位不要介yì ……若不嫌棄,就進來喝杯茶吧,糕點快要蒸好了。”

中島訥訥的不敢動,飛鳥倒是活絡起來:“是啊是啊,別杵著,小魚兒發話了,快進去快進去……”

麻衣也沒說話,貼著沈默的阿良走進幹凈整潔的屋子裏,幸田欲言又止,對江魚點點頭就進去了,狩矢跟中島一起站著,江魚說道:“外面冷,進來坐吧。江霞,去給客人倒茶。”

“……哦。”江霞不情不願的轉身。

中島進去了,狩矢和江魚相對而立,離開了幾個月,江魚的臉頰比起在現代時紅潤了不少,是的,比起在現代戰戰兢兢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時代活得更好。

除了……

狩矢依然看著她還很平坦的肚子,神色很覆雜。

江魚****看著,不好意思的笑笑:“請進吧,沒有什麽好招待的。”

狩矢說:“看到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謝謝。”

他與她擦身而過,心悸不已。

哈斯塔,你怎麽舍得……怎麽舍得丟下她?

江魚去廚房看雲片糕蒸沒蒸好,江霞放下一壺涼水在桌面就不管他們了。麻衣在江霞出去之後,呵呵幹笑兩聲:“那、那個,我們是不是很不受歡迎啊?”

“……”阿良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從一進門就被討厭了好嗎?

幸田喝了杯涼水,放下精致的小木碗問道:“飛鳥,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小魚兒的眼神,她是一點都不認識我們了。”

“我想應該是哈斯塔對她……”

飛鳥剛開口,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不甚清晰的聲響,然後就像信號逐漸增強一般,那聲音的音質也增強。

“飛鳥,飛鳥……”

麻衣一怔,捂著嘴巴,激動得幾乎要流眼淚:“賽、賽文先生!”

飛鳥疑惑的看著幾人:“你們也聽得到?”

隊員們瞪著眼睛點頭,中島和狩矢立kè 拿出了儀器進行分析。

賽文的聲音輕輕舒了口氣,開口便帶了嚴肅的語氣:“飛鳥,你能把江魚帶來光之國嗎?哈斯塔被關進宇宙監獄了,元老院正在商議要處死他!”

“什、什麽!”

盤子跌在地上碎掉,江魚忽然捂著肚子,神色痛苦的蹲下身。

114 責任X拯救

【賽文的聲音輕輕舒了口氣,開口便帶了嚴肅的語氣:“飛鳥,你能把江魚帶來光之國嗎?哈斯塔被關進宇宙監獄了,元老院正在商議要處死他!”

“什、什麽!”

盤子跌在地上碎掉,江魚忽然捂著肚子,神色痛苦的蹲下身。】

“嗚……嗚……”劇痛襲來,她幾乎無法呼吸。江霞本來便是到廚房來找她抱怨的,不想卻見到這一幕。

“姐姐!”她跑進來扶著江魚,“肚子痛嗎?”

“嗯……”江魚沒有忍著,她真的是很痛很痛。

江霞再怎麽想幫忙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她起身便往門外跑:“姐姐,我去找盧大夫!”

飛鳥這邊忙作一團,哈斯塔怎麽也出事了?原來他並不是撇下了小魚兒,而是被抓回光之國了嗎?

狩矢和阿良聽到江霞的喊聲,趕快走出來。

“小魚兒怎麽了?”

“江魚怎麽了?”

江霞一跺腳:“姐姐她肚子很痛,我要去給她叫大夫……”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讓姐姐跟這些人在一起,不過也沒有辦法了,於是她拽著狩矢的衣袖:“既然你們說認識姐姐,那就幫我照顧她一會兒!以後你們再來的話我就不趕你們了!”

狩矢忙不疊的往江霞指的方向走,而阿良則意味深長的看著江霞:“為什麽江魚是肚子痛?難道……”

“我也不清楚啊!”江霞有些心虛,“到底還能不能保住……我去找大夫!”

說著她就轉身跑出去了。

阿良跑去廚房,江魚果然已經疼得臉色煞白,在狩矢懷中抱著肚子,緊緊皺著眉頭:“好痛……嗚嗚……”

狩矢打橫把她抱起來就要往外走,阿良則趕快在前面開路。江魚的房間要路過客堂通向院子另一邊,經過客堂,裏面的隊員還在詢問哈斯塔的情況,見到狩矢抱著江魚,頓時都圍了過來。

麻衣驚叫一聲:“她裙子上有血!”

幸田立kè 站出來指揮道:“快煮一盆熱水去,中島隊員,你幫一下麻衣!我去找一些棉布。狩矢,你和阿良先照顧她,飛鳥……”

他想了想說道:“你告訴 賽文,說小魚兒她已經……”

飛鳥卻一把將小魚兒搶了過來,不疊的奔向臥房。當下誰都很忙亂,狩矢也沒閑著,四處搜羅棉布,又替換麻衣去燒水。

小魚兒還是由女孩照顧比較好。

不多會兒,江霞風風火火的拽著盧大夫來了。大夫被眼前圍著江魚床鋪的一群奇裝異服給嚇壞了,捂著藥箱後退兩步。江霞臉上似乎帶淚,無視眾人,把盧大夫推到床鋪前:“您快看看,姐姐她……”

看到被血洇紅一塊的裙子,盧大夫面色一凝:“那藥是什麽時候吃的?”

江霞哽咽著:“昨兒個酉時末……而且姐姐到半夜都是沒事的啊!”

“這……”盧大夫也甚為不解,伸手握著江魚的手腕給她把脈。

那脈象極為虛浮無力,但是躺在床上的江魚卻聲聲痛苦的呻/吟,有力得簡直像是回光返照。

盧大夫急的滿頭大汗。

一旁的狩矢見到,比盧大夫更擔心江魚的情況,他焦急問道:“醫士先生,請問她身體到底是怎樣了?您別不說話啊……”

“這……這有孕早期,胎位最是不穩,稍有差池就會小產,然而江魚姑娘她雖然脈搏與現狀不太相符,但身下出血,想必與小產也是相去不遠的……”

聽到這裏,眾人解釋一怔,江霞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嗚嗚……我,我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

超級勝利隊的隊員們雖然對她的話一知半解,但盧大夫一聽就知道 是什麽事了。

江霞要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但是那藥是從他這裏流出去的,如果江魚姑娘出了什麽事,就憑這群莫名其妙出現的奇怪的人就不定會對他做出什麽來。

而且盧大夫倒也厚道,老老實實的全部交代了:“打胎藥本來對身體就百害而無一利,尤其是江魚姑娘年歲還小,又是初次懷上,能不能坐穩也關系到她以後的生產,弄不好的話還要出人命呢。”

他咳嗽了一聲:“但是未婚先孕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江魚姑娘和小江霞都會遭殃的,所以江魚姑娘會這麽選也無可厚非……”

江霞卻是哭哭啼啼的道出了真相:“不……不是這樣的……姐姐她沒有讓我去拿打胎藥,是我自己擅自去……我不知道 會這麽嚴重的,姐姐,姐姐……”

她跪在江魚的床邊,哭著去拉江魚。

雖然江魚痛得死去活來,卻對江霞說著“對不起”。

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江霞哭得更兇了。

“丫頭,你先讓開啊,我得給江魚姑娘施針。”盧大夫拍拍她,“我會盡lì 的。”

“嗯嗯……嗚嗚……”

話都講得如此明白,大家也算是聽懂了,而三千萬光年外的賽文神色一凜:“她懷了哈斯塔的孩子?”

飛鳥看著房裏紮著針的江魚,猶豫著點了頭。

“還喝打胎藥!”賽文忍住怒火,“那個小孩子實在太不像話了!”

“話雖如此,可是你就原諒她吧,在這裏未婚先孕可是會被燒死的。”

賽文像是很激動,好不容易平覆下來:“這樣,你帶她來,銀族一定會保下這個孩子的。”

“你、你瘋了嗎?哈斯塔拿走了小魚兒的記憶,不就是為了讓她遠離你們光之國的爭鬥嗎?如果我再把她帶去,我怎麽對得起哈斯塔!”

“那你就可以對不起小魚兒了?”賽文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沈靜下來說道,“你想想,哈斯塔拿走江魚的記憶是單方面的,他有問過江魚的意思嗎?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也要生下的孩子,對江魚的意義有多重yào 你知道 嗎?”

飛鳥張張嘴想辯駁,卻悲哀的發現 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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